進入10月以來,人民幣兌美元中間價(官方匯率 )明顯升值。而現匯市場的收盤價創出2005年匯改以來的新高。從人民幣的現匯市場走勢來看,是美國第三輪量化寬松(QE3)觸發了人民幣近期的升值壓力。在QE3推出的同時,市場就越過了分水嶺,匯率收盤價相對中間價呈現越來越明顯的升值幅度,并持續處在央行所設定的1%波動幅度的邊緣。在市場表現出強烈的人民幣升值壓力后,央行被迫在10月份也調升了人民幣匯率的中間價,讓官方匯率也對美元升值。 在QE3催化劑背后,推升人民幣兌美元匯率的更基本力量是過去一個季度美元的貶值。由于人民幣事實上釘住美元,所以美元匯率的變化會直接帶來人民幣對一籃子貨幣匯率的變化。而從今年年中以來,主要由于歐債危機緊張狀況的降低,以及美聯儲的寬松貨幣政策,表征美元匯率總水平的美元指數明顯走低。受此影響,同期人民幣對一籃子貨幣的加權名義有效匯率(NEER)貶值近5%。在明顯貶值之后,人民幣表現出一定的升值壓力(包括對美元)并不奇怪。 值得注意的是,在現匯市場上表現出越來越強的人民幣對美元升值壓力的同時,遠期市場中仍然存在不小的人民幣貶值預期。尤其是在岸(On-shore)的SWAP(貨幣互換)市場中,1年期人民幣兌美元的貶值預期在近期還擴大到2%以上。現匯與遠期市場走勢之間的這種差異表明,目前市場仍然相信近期的升值壓力只是暫時現象。過去兩年的歷史經驗顯示,人民幣現貨市場往往領先離岸(Off-shore)的NDF(人民幣不可交割遠期)市場。在岸的SWAP市場則往往反應最為滯后。從這個角度上說,如果現匯市場的人民幣升值壓力持續下去,將會說服更多的投資者接受人民幣升值的現實,從而帶動遠期市場中人民幣匯率的升值。 站在國內投資者的角度,對人民幣匯率的關注更多放在匯率變化所對應的跨境資本流動之上。因為后者與國內流動性及資本市場的關系更為直接。 考慮到QE3推出之后現匯市場上明顯的人民幣買入壓力,至少在短期內,外匯占款的發放會明顯增加。今年9月外匯占款增量已經達到了1307億人民幣,是今年僅次于1月份的全年第二高。相信10月的外匯占款發放會在這個基礎上進一步增加。 如果將視線放得更長一些,目前還不能說外匯流入的高潮已經到來了。 第一,外匯遠期市場的走勢表明還有相當數量的投資者認為近期的升值只是暫時的。歷史的經驗看,這些投資者的觀點未來會逐步向現匯市場的走勢趨同。隨著更多投資者對人民幣升值態勢的認同,外匯流入的規模還有可能增加。 第二,歷史的經驗看,現在的外匯占款發放處于偏低的異常狀態。我們用外匯占款及商業銀行外匯存款增長的數據 ,用殘差法估算了我國“熱錢”的流入狀況“熱錢”是我國外匯占款和外匯存款增加部分中,不能為貿易順差和外商直接投資所解釋的部分。過去幾年,我國的“熱錢”流入與國際金融市場的緊張狀況呈現出了幾乎完美的負相關關系表征國際金融緊張狀況的標普500波動率指數(VIX指數)越高,我國的“熱錢”流入就越少,甚至還會流出。但今年一季度之后,這種相關關系不再成立。一方面,VIX指數已經回到了非常正常的低位,但同時我國仍然有“熱錢”的流出。目前,我們仍傾向于將這種背離理解為國內經濟“硬著陸”風險加大背景下的異常狀態。隨著國內經濟企穩跡象的日益明顯,從異常向常態的回歸會帶來更多的“熱錢”流入,以及更多的外匯占款發放。 對國內投資者來說,我們以上分析的最主要結論就是外匯占款在近期會明顯增加,并且增長的高潮可能還在后面。面對這樣的背景,人民銀行在年內下調存準的概率已經微乎其微。而資本的大量流入很有可能會對房價形成向上的推力,令房地產調控的壓力持續存在。投資者可以通過對人民幣現匯市場的走勢來實時跟蹤資本流動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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